巴厘“海”记(一)
三月九日,穿透云雾,在飞机上俯视这一块天神打造的绿宝石,浸在湛蓝的海洋里的时候,我惊觉这一画面已经烙印在我的脑海里,无法抹去。
当伊斯兰的旗帜插遍东南亚的时候,独独这颗被人遗弃的宝石,保存了印度教的脉息。在众神的加持下,深邃唯美的印度教文化把这颗本不起眼的石头打造成了光芒四射,灿烂夺目的绿珠。
令我受到冲击的是,这些说着语调比马来语更为优雅的印尼语的巴厘人,耳际带着一瓣茉莉,手上捧着一盆鲜花,向着印度神祗膜拜。与印尼其他地方和马来西亚大不相同,这些同宗同祖的棕种人,虽然嘴巴说着一样的语言,但是宗教信仰、风俗文化,竟是迴然相异,保留了千年前当伊斯兰教尚未发芽,印度教盛行时的风味。
德士驶入七曲八弯的羊肠小道,方知这条公路即为市区主要公路,路边满是商店、食肆,还有数之不尽的石雕。精细、深邃的石雕突出了巴厘人的艺术修养。一尊尊生动活泼的雕刻,诉说着多少故事,歌颂着多少英雄。典型的东方中国式瓦片屋顶,加上古老印度的雕饰,配上东南亚独有的手工,却能够衬托出温和淳朴,独树一帜的巴厘风光。当发现这许多风味十足的建筑竟有一大部分是平民住宅时,心里不禁升起了一股敬意。这些建筑承载了多么厚重的历史,却又完美的保留至今,庄重至万寺之母,平凡至平民之家,皆千百年颜色不改。
虽经历沧海桑田,那强烈的艺术涵养,除了实体建筑外,还深深的雕刻在巴厘人的心灵层面上。舞蹈,绘画。。。(待续)
Thursday, March 12, 2009
巴厘“海”记(一)
Sunday, March 8, 2009
Saturday, March 7, 2009
夜深记
“啪。”
我回头一看,零零落落的行人。可能是老鼠还是猫弄倒什么,我低头继续向前走。那冰冷的街道像是寂寞的妖兽,张大着嘴巴,吞噬着一切的温。
嗯,有点冷的夜晚。我双手藏在风衣的口袋,把玩着里头的零钱。霓虹灯像夜晚的太阳般垂直照在我的脑袋,脚下浮出无数暗橘色的剪影。
雨后的夜空总是带有一丝血红,不知是霓虹的渲染,或是我太睏了。车子都不行走了,只有几个夜猫在咖啡馆里泡着,倒数着朝阳的升起。我的皮鞋踩着积水,“噼嚓噼嚓”,徘徊在钢铁森林里。
“啪。”
我回头一看,除了长长的橘色人行道,只有一片空荡。
嗯?我摇摇头。可能是酒精作怪,最近脑袋总是不听使唤,沉重的好像工地里的钢条。我摸了摸上衣口袋,抽出一包烟,点燃了计时炸弹。双眼开始朦胧,我的脑袋得到了一点点解放。
长期在生产线上工作使我培养了一种习惯,那就是白天绝不抽烟。因此在晚上应酬那些脑满肠肥的家伙时,我才能尽情的吞云吐雾。这么说来,我抗压能力还是算不错的。
“啪。”
我身子一紧,右手掏出手机,回头一望!我警惕地扫视,企图在黑暗中揪出那把声音。
嗯?!一条黑色的流浪狗从我身旁跑过,嘴巴还叼着一根鸡骨头。我吁了一口气,对着自己的影子苦笑,最近的治安越发令人心寒了。
我加快脚步,转出大街,街上车辆多了,许多网咖还人满为患,我也松懈下来,把思维转向明天的工作,想方设法把时间的运用最大限度的利益最大化。
“啪。”
我的心脏仿佛被人敲了一下,那诡异的声音又再响起。我停下脚步,缓缓转身。
什么都没有。
我狠狠地敲了自己的头,企图让自己更加清醒。这是怎么一回事?一定是幻觉。我是这么认为。
“啪。”
“喂。”我实在忍不住了,不过喝多了两杯,难道就这么多幻觉?烟我也不想抽了,步伐越发快速,只想赶快回家。
“啪。”
我忍住了回头的想法。
“啪。啪。”
“啪!啪!啪!啪!啪!”
我蓦然回首!
什么都没有!
我茫然的摇了摇头,揉了揉疲累的双眼,张大双眼再看清楚。
什么都没有。
是什么都没有!
只有一片黑暗!
我目瞪口呆的望着那一片黑暗,难道发生大停电?我环顾四周,全城仿佛陷入黑暗的地狱。